“你怎么突然來了？來之前怎么不告訴我一聲，我好去接你。”
他臉上掛著笑容，聲音里滿是討好，但對司念來說，這已經無濟于事。
她現在非常生氣，怒火中燒。
“幸好我沒打招呼就來了。”
司念冷哼一聲，目光如炬，盯著慕凡，臉上烏云密布。
她真的感到慶幸，如果今晚她事先通知了他，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，自己一直當作弟弟般疼愛的人，竟然會這樣玩弄自己。
“小念，你聽我解釋。”
慕凡向前邁了一步，伸出手，想要輕撫司念略顯蒼白的臉頰，卻被她迅速后退一步，避開了他的觸碰。
手僵在半空中，慕凡再次開口：“小念，你聽我說……”
“為什么要騙我？你覺得耍我很有趣嗎？”
司念眉頭緊鎖，目光銳利地盯著慕凡，仿佛要用盡全力才能看清他，好像他對她而言已經成了一個陌生人。
她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，終于理解了余凱的感受。
自己也曾欺騙他，現在慕凡也欺騙了自己，這難道就是因果報應嗎？
“我約你，你總是找借口拒絕。”
慕凡放下手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，低聲解釋：“我想見你，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你不拒絕我，所以……”
如果不是因為司念對余凱言聽計從，他也不會出此下策，編造謊言將她騙出來。
“為什么想見我？”
司念深吸了一口氣，直截了當地問，她現在沒有心情和他繞彎子。
“是因為喜歡我嗎？阿凱說你的喜歡，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，他說得對嗎？你對我是真心的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慕凡被司念的直接問題驚住了，一時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是的，他說得沒錯，我對你的喜歡，確實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。”
慕凡垂下眼眸，凝視著司念，表情中既有苦澀也有掙扎：“現在你該明白，我為什么從沒叫過你姐姐。”
“小念，我喜歡你很多年了，我一直在等，等你工作穩定，等我足夠成熟，我就向你表白。可是，我還沒來得及說出我的愛慕之情，你的身邊就出現了余凱。”
慕凡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一絲晦暗，讓司念的心情也變得沉重。
愛慕？
他竟然對自己說出了這個詞。
然而，她的心已經屬于了另一個男人，又怎能再為他的愛戀騰出空間？
“我這次特意回來，就是為了向你坦白我的感情，做最后的爭取。但你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我，所以我才不得不編造謊言把你騙出來。”
慕凡說：“你還記得嗎，昨晚我問你的那個問題，如果你有別的更好的選擇，比如我，你會考慮嗎？你當時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，我就沒勇氣再說下去了。”
“所以，昨晚你說沒找到我的外套，也是故意的了？”
司念回想起昨晚的情形，她下樓后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包和外套，是慕凡上樓幫她取的。
但他只拿回了包，說外套沒找到，還提議第二天再拿，現在看來，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。
“是的。”
慕凡深吸了一口氣，毫不猶豫地承認了。
他確實是故意的。
昨晚，聽到司念對余凱說謊，他覺得機會來了。他想讓司念和余凱之間產生誤會，然后趁司念難過的時候出現，或許他就有機會了。
慕凡的計劃聽起來很完美，但他忽略了一點：人心的算計永遠無法戰勝一顆純潔的心。
司念的心就像清泉一樣清澈，再多的算計在她面前都顯得無力。
無論她多么生氣或難過，她的心都不會被蒙蔽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情歸屬于誰。
而且，司念也絕不是那種隨風倒的女人。
“慕凡，你不覺得自己這么做很卑鄙、很齷齪嗎？”
司念突然放松了眉頭，她的憤怒消失了。
被自己在乎的人算計，她的心感到了冷漠，表情也變得冷若冰霜。
“你不覺得自己對我的愛太自私了嗎？你只考慮自己，只想著如何得到我，你有沒有想過，如果我和余凱因此鬧僵，我會有多痛苦？就算……就算你最終得到了我，那也不是完整的我。”
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，更何況，你也不可能真正得到我。
司念在心中默念著這些話，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凄涼。
原來，她一直珍視的友情，竟然隱藏著變質的種子。
“我猜，你從未真正考慮過我的感受吧？”
她側過頭，輕輕問道，語氣異常輕柔，卻讓人有些害怕。
“我從未考慮過你？！我怎么可能沒有考慮過你？！我的腦海里、心里，想的全都是你，你已經占據了我整個心靈，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？”
慕凡緊握拳頭，向前逼近一步，臉色陰沉，他可以承受她說的任何話，但絕不能忍受她質疑他的真心。
絕對不行！！！
“那你告訴我，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是在為誰著想？”
司念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，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諷刺：“你在背后搞小動作，試圖破壞我和阿凱的關系，這明明就是在拆散我們，你還敢說這是在為我考慮？”
“什么婚姻！什么家庭！你們倆根本還沒正式結婚，哪里來的婚姻和家庭？！”
慕凡一聽到這個就感到憤怒，司念和余凱明明還沒有舉行婚禮，卻總是表現得像是一對已婚夫婦，這在他看來無疑是一種挑釁。
“我和阿凱已經領證了。”
司念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，語氣平靜，卻如同一記重磅炸彈。
“什么？你說什么？”
慕凡震驚地看著司念，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，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。
領證意味著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，這讓他之前的所有計劃和希望瞬間破滅。
司念的話語直接而明確，她和余凱的關系已經得到了法律的認可，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。
慕凡的臉色變得蒼白，他意識到自己所有的努力和算計在這一刻都變得毫無意義。